172 曾经苍山难为水
何处恨自己,怎么就这么跑来了呢?见到他怎么说,难道说,她是来验收她的分手费的?
也顾不得多想,跳下床,套上鞋子,踢踢踏踏的就往外跑,慌乱中还踢翻了门口的一棵盆栽。
何处逃也似的跑下楼,门口的那辆出租车早已不在。何处不知道为何要这般惊慌,这般害怕与曾一骞见面,犯错的又不是她,以她的性格应该理智气壮的站在他面前说,曾一骞我们分手了!
是的,他们分手了,基于之前的那些吵吵闹闹,这次是真的分了,还是曾一骞提出来的。
所以,她在他面前变得这么懦弱了。
何处心酸的想,曾一骞是不是也因为这间屋子有了她的识别指纹,再易主怪麻烦,所以干脆送予她了事?这是他一向的手段作风不是嘛?
走进屋里,看到书房的门开着,何处下意识的走了进去,端坐在写字台前,看到桌上摆着她与曾一骞在丽江的合影照片,呼吸困难。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了她的喉咙,难受得她想哭,可是一滴泪也掉不出来。
何处拿起笔,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:一切都已结束,不再藕断丝连/
我最后一次拥抱双膝,说出令心碎的话语/
一切都已结束,回答我已听见,不愿再一次将自己欺骗/
因为,他不爱她了。
他确实不爱她了。如果是在以往,他肯定是会追出来的,不是吗?而现在,马上路的人川流不息,却单单没有他……
也许,往事终会将我遗忘,我此生与爱再无缘。(来自普稀金的诗《过往》。)然后何处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等何处醒来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已在床上。看了看墙上的概念表,已是下午五点多。怎么回事?她怎么就这么睡着了?
不对!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,她怎么是在床上?还有,洗手间怎么会传来洗澡的水声?
浴室门是半开的,不会是曾一骞回来了吧?
不知为何,何处突然有些惊慌失措,害怕见到曾一骞,在今早他说的那些话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