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473]争斗如血终逝去，空留婉叹在人间

“皇后。”

陈霜也看着他。

母子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汇，隔着冰冷的雨水，陈霜欣慰的笑了。

高晋看懂了，看懂了她视线里的悲哀，以及让他活下去的那种坚强。

陈霜这一刻也悔悟了。

“皇上。”

景帝突然间觉得，这个样子的陈霜，尽管被雨水洗去了华妆，依旧是令人动容的。

她的眼里闪烁着的是一种令人迷醉的慈爱的光芒，还有她的怀抱，看起来是那样的柔软，将高晋的头轻轻的揽了进去，好像搂着幼小的婴儿一样，让在场的人看了无不心伤。

皇后这是在干什么呀，太后只说废了她的后位，却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。

陈霜搂着高晋，感觉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，可是话到了嘴边的时候，却感觉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，都到了这个时候了，还能说些什么，还要说些什么呢，说得再多都是枉然，陈霜觉得，自己什么也不必说，高晋会懂，也会明白的。

高晋的心一下子的震动了。

陈霜哑着嗓子。

她的声音已经哭得有些沙了。

“皇上。”

连唤了两声。景帝才回转过了头来。

他看着陈霜。

他感觉到了一种慈母般的温暖。

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种温暖。

就在这一刻，他突然感觉到了，陈霜或许是爱他的。

这一刻，他才真正的明白，陈霜是无私的爱他。

高晋抬起了头来，去看陈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