５９、激烈的死斗

他心中暗暗紧张，可却实在没办法分心回头，甚至连用灵觉去查看都不能。

因为他的全部精力都已经用在了战斗之中。

被令咒强化之后的武者状态，度已经快得匪夷所思，非但出了亚瑟王能够对付的极限，也出了程鹏自己能够掌握的极限。

现在的他，必须将几乎全部的先天灵觉都用在辅助上，才能确保自己的动作不至于走型太多，不至于因为控制不住度而冲出太远，不至于一个失手撞在亚瑟王的身上。

对于基本素质落后的他来说，一旦冲出太远而丧失先手，亚瑟王就能抓住时间恢复过来，于是这段时间的战斗就成了无用功，只能重头开始；而对于防御力远不及亚瑟王的他来说，一旦撞在亚瑟王的身上，纵然对方不乘机反击，光是这猛烈的一撞就能让他身负重伤。

继续战斗下去的话，或许在亚瑟王被击倒之前，杜早苗自己就会先倒下。

然而杜早苗咬紧牙关，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，以免影响程鹏的战斗。

现在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坚持，不断坚持下去，坚持到自己坚持不住、彻底崩溃的时候。

或许在那之前，程鹏就能击倒亚瑟王。

这是她唯一的希望，也是他们唯一可能获得胜利的机会。

现在的他，等于是在刀尖之上舞蹈，必须花费全部的精神，集中每一分的精力，纵然杜早苗遇到什么危险，他也无暇去救援。

不是不能，而是不敢。

一鼓作气，再而衰，三而竭。只要他这一次退了下去，就很难再保持如此的进攻气势。

而且，亚瑟王也会适应他的攻击，找到更好的应对方法。

……狂风依然在呼啸，亚瑟王依然在拙劣地抵挡着程鹏无处不在的攻击，然而她的脸上却露出了笑容。

虽然对手的度依然很快，虽然自己的防御依然在不断被突破，虽然这样下去似乎会防守不住、最终败北。但不知道是为什么，但她作为战士的直觉告诉她，胜利的天平已经在朝着自己倾斜。

而战斗的另一方，程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
他的直觉比亚瑟王更加敏锐，已经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问题似乎不在这里，而在战场之外。

莫非杜早苗有危险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