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 另一种测验

听着这些话，冷凡无动于衷，对于张凡这些绵里藏针的话，他已经听了很多遍，耳朵都快起茧子了。

“嘲笑别人，可真不是一个好习惯，不知道身份对调，你们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？”心里虽然这么想，冷凡只是无所谓的一笑，安静的回到了队伍的最后排，孤单的身影，让人不禁觉得，他所处的世界，似与他人不同。

“下一个……”

测验在继续，这样的测验每年的今天都会进行，是冲灵学院招生的日子。

在这一天，无论贵族或平民，都会蜂拥而至，只为了能够进入学院，成为武者，成为真正的人上人。只不过，想进入学院却需要资质，亲元度、星元属性和道性。

这三个门槛，阻挡了太多人的路，但即便如此，人们还是想进入学院，尤其是对平民而言，进不了学院的武院成为武者，能进入学院的文院成为文士也好，这样将来便能为帝国效力，或者谋求到一份好的工作。

“亲元度无，星元属性无，道性无。”

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没变化的测试晶石，听着耳边响起的漠然声音，脸上没有任何波动。

“明年不用再来了，你今年十二岁了吧？”晶石旁，一位中年男子不出意料的看了晶石一眼，然后对少年淡漠道，语气甚至带着嫌弃。

中年男子话音刚落，便如重播般，这人头攒动的广场上爆发出一阵嘲讽的骚动。

“三无啊，哈哈，怎么就不来个意外呢？这个‘大才’今年还是一样啊，这叫什么，年年有今日？”

“看得这么入神，想必是为了进入文院做准备吧。”

站在人群最后面，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的冷凡，耳边响起了一个略带着揶揄的声音，他不禁抬头看去，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。

说话的是个少年，年纪与冷凡相仿，面容俊秀，华贵的锦衣在身，有一种贵族的气质，与一身粗布麻衣的冷凡相比，阶层明显。但还是能够感觉出来，这少年身上有些许暴发户的显摆之意。

“想想也是，除了文院，你似乎也没别的出路了，还好你头脑不错，将来或许也能做个谋士。作为相识多年的发小，在三重天你那么照顾我，到了五重天我的地盘，我也会礼尚往来的，毕竟我娘说了，要让一个孤儿感受到这世界的美好。”

见冷凡一如既往的沉默，张凡已经习惯，自顾自的说道，脸上的表情悲天悯人，但看向冷凡的眼神，却不屑与讥讽，还有一丝隐藏的怨恨。

“还别说，这话用在他身上，真有那么个意思，年年有今日，注定每年的这一天会让他过得比生辰还要深刻。”

“别这么说，不管怎样，人家也是个有大毅力之人，不怕嘲笑、不怕白眼，就为了取悦我们，难道我们不该赏个笑脸？”

“该，绝对该，所以我们要尽情的笑、肆意的笑，哈哈……”

周围传来的各种毫不掩饰的嘲讽、奚笑，落在表情木然的少年耳中，让他嘴角轻微扬起一点弧度。年年如是，嘲讽的话却能翻着花样说，他不佩服都不行。

目光扫过，偌大的广场上，多数是青涩稚嫩的少年少女，而嘲笑最欢的，是周围聚集的那些较年长的青年，他那黑白分明的眸子，扫视嘲讽他的人，嘴角泛着一丝莫名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