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：龌龊

“睡不着，就干脆起来了。”

聂母朝着聂瑶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，她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女儿胖乎乎的脸蛋，“小诗在，没睡好？”

聂瑶摇摇头，卫诗对她那根本就不是威胁。

她看了一眼聂母略微苍白的脸色，顿了顿，试探的问道：“妈，你昨晚睡的怎么样？”

聂母没想到女儿会这么问，她眼神一瞬间闪过慌乱，而后勉强才掩盖过去。

她睁着眼，一直等到外面没了声音，才重新睡去。

第二天她仍是按着生物钟醒来。

天蒙蒙亮，卫诗还在睡，她换了衣服小声开门出了房间。

本来想一个人去楼下找个地方晨练，但是出了房门，却发现聂母已经在厨房里忙活起来。

聂瑶扶着门框怔了怔。

她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，“妈睡的好，主卧的床大，我和你小姨一起睡也不挤。”

聂瑶收回落在聂母脸上的视线，看来，聂母对聂父与小姨的关系并非是一无所知。

她咬咬牙，装作若无其事的对聂母道：“妈，我下楼走走。”

聂母穿着一身旧衣利索地淘米煮粥，又转身摘小青菜，接着又擀面，明明是初春，一大清早还冷的很，但聂母忙的额头都出了细汗。

聂瑶抿抿唇，走了过去。

“妈。”

聂母抬头，有些吃惊，“小瑶，好不容易月假，怎么不多睡会儿？”

她这个女儿一向贪睡，平时没机会睡懒觉，遇到月假了恨不得睡到中午才起来，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，起的快有她早了，她都有些不习惯。